英伦札记

       当人们津津乐道牛顿、达尔文、法拉第、麦克斯韦时,当人们提及DNA双螺旋结构和克隆羊多莉时,英国人可能还会补充说,英国以不到世界1%的人口,参与了全球5%的课题研究,贡献了世界9%的论文,并拥有骄人的12%的科学论文引用率。事实表明,英国的科技总体实力和水平在世界上处于前列,其研究与发展(R&D)一直保持相当高的水准。辉煌的背后,必有渊源,那就是那儿肯定有适宜科技发展的土壤——如果说蒸汽机隆隆的巨响,曾造就了大英帝国的辉煌;广泛持久的大众科普活动,奠定了英国雄厚的科研基石,那么,背后的科技团体则是铸就大成的强有力的组织支撑。
       今年11月下旬至12月上旬,我很参加了中国科协组织的“科技团体在政府科学决策中的作用赴英培训团”。11月26日下午,我们在中国科技会堂举办预备会议,中国科协组织部部长李森、国际部部长张健生、中促会主任张晓林等到会讲话,提出培训要求及在外注意事项。11月27日,在团长王慧梅(中国科协组织部副部长)带领下培训团一行24人离境,12月17日圆满完成培训任务回国。本次在英国的学习课程由英欧华跨文化发展公司和英国议会科学技术办公室,英国皇家学会,英国科学博物馆,英国国家商业、创意和技能部,英国科学技术委员会,英国物理学会,英国议会培训公司,英国科学媒体中心,大不列颠皇家学会,英国研究理事会,利物浦国际博物馆科技馆和爱丁堡科技三角园区等共同举办。
       为本次培训,英国有关接待单位的专家都精心设计了PPT课件,利用多媒体给我们讲课,不少专家还主动预先给培训团提供PPT课件,以便讲解时有同步的“中文版”,虽然有的专家基于知识产权保护等原因不便提供PPT,但讲课时会注意放慢语速,并会“临时”给我们提供相关的辅助“读物”。授课形式主要采用专家讲授、互动探讨、提问启发、座谈等。
       英国科技团体主要是指以科学家为骨干,为了促进科学研究与科学新知的传播而组成的专业自治团体。英国自牛顿以后,运用科技团体推动科学研究、传播科学新知有300年多年的历史。英国的科技团体多为非政府组织,以慈善机构的注册形式存在。由于不同科技团体的相对独特性,很难对英国科技团体的整体发展作一个统一的描述,所以,我们在本次培训中特别关注了其性质、社会功能、作用,尤其是在政府科学决策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

       [学习篇]

       1、英国皇家学会
       主讲人:Carl Rennie(高级政策顾问)
       成立于1660年,并于1662、1963年、1669年领到皇家的各种特许证,全称“伦敦皇家自然知识促进会”,宗旨是促进自然科学的发展,是世界上历史最长而又从未中断过的科学学会。自成立始,就一直独立于政府之外。“任何人的话都不是最终真理”的会训代表着学会亘古不变的承诺,坚持将实证作为探究自然科学的根基。
       现任会长是剑桥三一学院院长,著名的天文学家。自1915年以来,历任会长都是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目前共有1300名会员、127名外籍会员,其中有6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会员通过同行审评程序选举产生,一旦获得可以在名字后面终身使用FRS。牛顿、达尔文、卢瑟福、爱因斯坦、克里克等都曾是会员。会员每年都要交100英镑会费。
       每年11月30日召开学会年会。理事会由21名理事组成,但每年要改选其中的10名,理事均不得连任两年以上,会长及外事秘书任期不得超过五年。英籍会员每年至多选出40名,外籍会员每年至多选出4名。会员有极高的社会荣誉。经费来源主要是政府拨款,占年经费67%,其他经费来源包括会员捐赠、社会捐赠、投资收入、出版收入、活动收入等——刻意保持资金来源渠道多样性,以保障学会独立地位不会受到任何一个单一资助方影响。科研项目支持支出约占62%以上,国际合作支出占16%,科学教育与科普占6%。学会实际上负有双重职责:一是在国内和国际上作为英国的科学院;二是作为科学组织服务的提供者。通过组织计划和科研对科研机构、个人、访问学者以及学术交流、出版等进行资助,还特别就科学问题向英国政府提供独立有效的咨询,涉及公众理解科学、纳迷技术、克隆技术、科技伦理、环境保护等,往往对政府科技政策产生重大影响。所设10种奖章、6种奖励、9种有奖讲座,标志着英国科学界对某项成果的鉴定和认可,其中法拉第奖和弗兰克林奖被公认为英国最高的科学传播奖。出版7本采用同行评审方式采稿的国际期刊。学会的图书馆则是科技史领域的世界级资源中心。
       近年来,开展的特色活动主要有:(1)开展科学家与议员结对子活动。科学家到议会去,看议员是如何工作的。议员到科学家实验室呆一天,可以了解科学家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2)针对政府和公众关心的重点、难点问题进行研究。从科学的视角给政府提供新的思路;(3)扶助青年科学家,为他们脱颖而出创造条件。学会资助他们搞项目、参加国际学术交流活动;(4)就公众关心的问题作科普宣传。科普工作不是由科学家给老百姓灌输科普知识,而是要了解公众想知道什么,需要什么,学会就研究什么;(5)奖励优秀科普读物。评选工作由学会组织,赞助公司不得介入;(6)资助科学社团搞活动。公众向学会申请做科普的工作,学会经过评审后认为好就给予资助。项目实行后,要经过项目评估;(7)举办夏季科学展览。展期3天,每天安排不同的参观对象。
       2010年将迎来诞辰350周年,学会将以更好的科学建议影响政府政策制定,并特别关注如下五个领域的政策:气候变化、环境与能源,新的和潜在的技术,生物科学与健康,创新和科学基础设施,国际安全。作为一个政治中立的学术团体,通过发表自主的研究报告和提出回应政府咨询的政策建议等为政策指定提供科学依据或施加影响,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政府科技政策的指制定。通过实施“社会的科学”(Science in Society)项目,致力于保证公众的声音在科学政策的制定过程中得以实现。
       Carl Rennie博士中英文夹杂的精彩讲座,让我们全方位了解了英国皇家学会。其宗旨任务与中国科学院、国家自然基金会以及中国科协的某些职能相近。按中国科协的工作定位及双方组织的特点和任务,双方可以在科技政策研究、科学普及、科技成果评价、科技调查等领域进行合作。
中国科协的主要职责是为科技工作者服务,英国皇家学会拥有大量科学家,建议双方定期召开中英高层次科学家论坛,不断深化双方为高层次科学家服务的内容和方式,可以围绕提高公众科学素质、创新科普服务模式开展有关项目合作,今后中国在举办科普日的时候,也可以邀请对方来举办专题科普展览,如2010年将推出的350周年庆典全球巡回展览。
       2、英国科学博物馆
       主讲人:Anthony Richards(展览主管)
       该馆位于伦敦南肯辛顿区,建筑面积约4.5万平方米,这是一座集科学普及、学术研究、科技展示为一体的综合馆,看上去比较“朴素”,没有过多的外在装饰,以大量的硬件展现数世纪以来的科学发展成果,从早期的蒸汽引擎到最新近的太空工业科技,显现各种科学奇迹。地面楼有陆地运输与太空探险,各种引擎、火车头、车辆等都位于楼层主要位置,以及太空科学的发展与研究,火箭的设计和运行方式,导弹的演进等都有详尽的导览。一楼有针对基本科学原理设计的发射台,儿童可以亲自操作电浆球,另一侧的气象馆收藏了许多专业气象测量仪器,食物的探索区以两个不同时代的冰箱作为比对,藉冰箱内食物的不同,说明食品科学以及人类饮食习惯的改变。最能满足人类想像空间的是位于3 楼的飞行区,不论是早期的滑翔翼复制品,或是现代各种喷射机都有,飞行实验室有模拟驾驶舱可亲自操作。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全世界科学文化的多元性,在医药学展厅里就有不少有关中医药历史的展品,如古代针灸图谱、中国古代药剂店模型等。这里展出的机器设备、科学仪器、实物及模型涵盖了自然科学、农业、工业和医学等各个方面。
       今年为了庆祝迈向第二个百年,他们策划了一系列庆祝活动,其中包括已经隆重开幕的题为《宇宙与文化》的大展、“阿波罗”飞船登月纪念庆典和生物医学馆的重新开放。今年还是伽利略首次用望远镜进行天文观测400周年和“阿波罗11号”登月40周年,这样的巧合为百年馆庆锦上添花。作为对科技发展的一次系统回顾,英国科学博物馆还组织了一场有关最有影响力发明的评选,挑选了10件非常有价值的展品,请参观者投票选出在人类科学史上做出最重要贡献的一件,这些展品包括18世纪发明的蒸汽机车、世界上最早期的X光机等。这项活动受到公众的积极响应,近5万名观众踊跃投票,最终,发明于1895年的X光机胜出。
       教育是科技馆的一大职能,重要性不言而喻。作为一个科普性质的博物馆,英国科学博物馆在互动展览方面一直是世界同行中的佼佼者。在这里,孩子们可以抛开枯燥的书本,亲手按动电钮,看机器运转。从1931年开设儿童展馆至今,这里一直是孩子们同科学亲密接触的乐园,总能从这里学到新知识。
       Anthony Richards有20多年参与学校教育经验,在为我们作的“学在科技馆”的讲座中介绍了近几年开展的创意活动:利用孩子好奇、兴奋的天性,策划“周末体验”活动,每月安排500名学生周末自带睡袋在场馆内吃住一整天;举办SHOWS、STORYTELLING、DRAMA、COMEDY、“迟到的夜晚”、“家庭秀”、“不眠之夜”等丰富多彩的主题活动;定时表演科普节目,长度约20分钟,组织科学家、艺术家共同参与;欢迎孩子来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仅需30英镑);培养70多名孩子解说员,与学校合作开展研究性学习活动。
       按“更多机会给更多人学科学”的服务理念,一周中还特意安排一个晚上只向成年人开放。最后,Anthony Richards向我们详细讲解了他们是如何向公众和社区宣传科技知识的,又如何利用现有设施为科学家提供优质服务。就我提的“如何与学校合作问题”,他在陈述具体的一些做法后,还特意翻出一叠面向学校的“science museum learning”系列印刷品赠送给我,内容涵盖学校老师培训大纲、学生志愿者团队建设、不同年级学生的学习计划、探究活动主题设计(如talk  science)、科学技能“club boxes”等,具体操作流程与中国科协正在试点的“科技馆活动进校园”可谓异曲同工。他认为,要办好科技馆,最重要的是要让观众愿意来,为此,策划者首先要理解观众的需求,进行目标观众的分析和定位;要设计出独辟蹊径的方法,创作出良好的主线和故事,确保科技博物馆与观众的沟通和交流;要注意展品设计的灵活性,并考虑在未来如何通过流动性的展览来实现“更新”。他们成功的运作经验对我们国内科技馆建设很有启迪性。
       3、英国商业、创新和技能部下的科学和创新分析办公室
       主讲人:Ray Lambert(副主管)
       科学和创新分析办公室副主管Ray Lambert为我们作了题为“科学与创新分析”的专题报告。
       英国商业、创新和技能部(BIS)是英国政府对科学技术和相关机构的主管部门。作为英国商业、创意和技能部等科学和创新政策分析与咨询的联络点,该办公室为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提供关于科学方面的专业咨询,为政府制定科技和创新政策提供依据,为科学和创新项目的计划和监管提供评估建议。由英国首相直接任命的政府首席科学顾问负责领导,政府首席科学顾问直接向首相提供科技发展问题的政策咨询,为政府对科学领域的管理制定具体的监测指标,以帮助政府可以及时发现所取得的进步以及工作中的不足。英国政府每年都会对各项指标的评估情况发表一个年度总结,每两年会对各项指标做一个具体的评估以便为政府的公共支出提供依据。布朗政府认为,科学是政府振兴经济和未来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合并原来的创新、大学技能(DIUS)和商业、企业及管制改革部(BERR),将有关科学、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技能、创新以及企业的政策统一归BIS,以加强科技与经济的结合。基于一个由新技术驱动的、向低碳转型的新世界正在形成,为此,英国政府将采取一系列针对性行动,如将政府战略与具体政策统一起来,增强科学与创新、企业与监管、技能与研究等方面的竞争力,确保英国能在新的全球产业竞争中赢得就业和市场;在成功的世界级大学和继续教育系统的基础上,为人们提供一个在全球竞争经济环境下终身学习的机会;创造一个推动创业和创新以及赋予消费者权利的商业环境;保持英国卓越研究地位,继续维护科学的独立性和科学家的独立思考;帮助英国在未来的关键行业、市场和技术方面取得区域性和全球性的成功,帮助更多的创新型小企业实现高增长。
       英国政府业已对政府职能部门、行业组织、孵化园区、私人企业之间的合作提供了相当完善的互动环境,明确提出要在一个良好循环的生态系统中推进英国十年的科技创新计划。前景调查项目(Foresight)就是该办公室在负责的一个全国性调研项目,主要是为今天的商业、学术和政府部门的决策人提供一个对未来行为和目标的指导。
      《科学与创新投资框架2004—2014》向英国公众昭示了十余年来英国以创新为核心的新的国家科技发展战略,把研发的投资目标从以前占国民收入总值的1.9%提高到2.5%。
       世界正处于产业革命的边缘,我国提创新型国家建设也已有些年头,但更多地停在口号层面,社会各界对科学与创新的认识还是肤浅的,要取得显著成效尚待时日,英国政府强力推行的政策导向很值得我们深思。
       4、英国科学技术委员会
       主讲人:Kathy Sykes教授
            Peter  Brooke(秘书)
       该委员会首建于1993年,1998年、2004年两次重建,是英国政府在重大科学技术问题上的最高咨询机构,为政府提供最高水平的长期政策咨询,是最高级别的独立的科学技术政策顾问型实体,围绕科研、科学与社会、教育、科学与政府、技术创新等五个较为广泛的主题开展中期和长期的研究。成员来自英国科学、工程和技术领域的资深人士,由首相任命,也邀请非成员的专家参与其分会的活动,承担一些特殊的咨询工作。提出建议的方式包括案例分析、出版报告、提交建议与部长、政府官员和特别顾问进行讨论等。每年集中力量就几个具有战略意义的问题选择不同的方面进行深入研究,每年发布工作简报,咨询内容通常也是公开发表的。该委员会希望通过政策建议能够提高决策者对科学跨学科本质和专业科学家角色的认识,同时,希望有助于英国科技团体的发展和整个国家科研实力的增强。
       作为英国最高层次的专门为首相提供科学技术政策咨询的独立的智囊团,在英国制定科技政策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现有14位专职理事会成员,其中一位还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任期3年。
       Kathy Sykes教授讲,近年来,政府、科学家、公众都比较关心低碳和节约能源、纳米技术、生物技术产业化、克隆技术、医学研究中的动物问题、转基因食品等科学话题,为达到英国政府设立的种种科学与社会项目目标,该委员会不仅经常组织科学家聚在一起自由讨论,还与公众就道德和科学问题进行对话,以了解他们的观点和关注点。这些很有创意的做法,对政策制定者结合公众及不同期望探索问题、改变思想很有裨益
       Peter  Brooke向我们详细介绍了“SCIENCEWISE ”(科学智慧)与 “PUBLIC DIALOGUE”(公众对话)项目实施情况。所谓的“科学智慧”和“公众对话”,类似国内的“头脑风暴”、“听证会”。科学决策的关键就是“集思广益”,政府决策需要有高参,也需要民智。我们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勿忘科学决策需要专家和公众真正参与,切忌形式主义走过场。
       5、英国物理学会
       主讲人:Sean Fox(财务主管)
       Peter Main(教育与科学主管
       Nicola Gulley(编辑主管)
      John Brindley(会员和商务主管)
       首席主讲人Sean Fox早年毕业于牛津大学物理专业,他首先向我们介绍了英国物理学会的功能定位、组织结构及其对制定相关政策和行为的影响,会员制和成为会员的优势,如何支持大学和学术机构,如何引领商业创新和专业发展,如何与公众互动和政策建议,最后侧重介绍了作为慈善机构的物理协会的财务情况;Peter Main博士作了题为“教育与科学问题”的讲座;Nicola Gulley博士作了题为“英国物理协会出版社及与中国的联系”的讲座;John Brindley博士作了“会员情况和商务开发”的讲座。
       学会前身是1874年成立的物理社团,1970年由英国女王授权更名为英国物理学会,属非赢利慈善机构,旨在促进物理学的发展以进一步理解物理世界及其应用带来的经济和社会价值;促进全社会参与物理的兴趣;支持并参与物理学教育和职业发展活动。鼓励16岁以后的青少年学习物理学并为他们提供培训和建议。任何物理学家或对物理敢兴趣的个人都可以前来寻求帮助。通过学会在物理领域广泛的联系网,有能力快速并有效地对政府咨询作出反应,提交报告并提出新的敏感议题。所设27项奖项涵盖现代物理的所有方面,也奖励那些为物理教育、应用和技术的发展作出杰出贡献者。学会由一个选举产生的理事会进行管理,理事会由25个人组成,每年召开4次会议,下属21个委员会,如教育委员会、奖项委员会。在106个国家有35000名会员,在中国有186名会员,其中包括一名名誉院士杨国桢教授(这样的的名誉院士总共有34人),18%为女性会员,10000名学生会员,7000名海外会员。对发展中国家的会员收取较少的会费甚至免费。有六种不同的会员等级:名誉院士,院士,会员,准会员,学生,加盟会员。下设50多个科目小组,13个区域分支机构。会员享有获赠《物理世界》会刊、使用学会邮箱、加入会员社交网络等权益。
       下属英国物理学会企业有限公司,是一家为学会和外部客户的面谈和会议提供会议室租赁和餐饮服务的贸易公司,是纯商业行为,主要是为了筹集资金,与慈善活动没有关系。

       下属英国物理学会出版社是全球领先的专注于物理学及相关学科的科技出版社。出版社的活动是服务于学会的使命,盈余也归协会所有。共办64份期刊,其中34份是和合作机构或研究所共同制作和出版,三本杂志包括物理世界——会员杂志。出版社管理所有期刊和一些合作伙伴的内部同行评审。  

       出版团队成员一般为物理学家科学家,将文章提供给领域内的专家评估同时将评语寄给作者。期刊每年处理超过35000份提交的文章,期中54份期刊有被美国情报科学研究所和路透社所认可的影响因子,其中22篇文章的影响因子超过2。2008年收入为3380万英镑,预计2009年的收入为3800万英镑。

       英国物理学会北京办事处2000年7月成立。中国总代表/总编辑为吕铭方教授,目标是推广高质量中国论文的全球知名度,发展中国合作期刊和商业机会,推荐顶级中国物理学家成为英国物理学会的审阅人和编委会成员,不负责编辑、制作或印刷——这些工作由中国的期刊团队进行,但可以提供制作前的英文编辑(如果有要求)、制作后的工作(在线论文,参考链接)、出版业最佳做法和行业信息的建议和帮助。
       学会授权颁发物理学方面的注册执业资格证书,如特许物理学家,特许工程师,特许科学家,还设立最佳业务实践雇主奖,告诉雇主物理学家能做什么。非常重视物理专业学生的职业发展和培训,大力宣传“经济中的物理学”、“以物理学为基础的商业”,虽然最终只有60%左右学生从事专业工作。
       英国物理学会特别重视关于学校教育问题,并致力于提高学校的物理学教育水平,为达到这样一个目标,其中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参与到政府部门的讨论和决策过程中。同时,与政府合作为所有学校的教师提供帮助,与有关学校合作鼓励更多物理学毕业生成为教师。可以说,物理学会称得上是英国物理教育的代言人。目前正在做的“社会中的物理学”(Physics  in Society)项目旨在激励所有年龄的人参与到物理领域,通过可以吸引人们想象力的,可以让人们把物理和每天的生活联系到一起的丰富多彩的活动让人们参与到有意义的科学辩论中来,进而让人们认识到物理的重要性和实用性。
       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该学会的会员非常多样化,有大学生、来自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以及相关的退休人员,是一个任何物理学家或对物理感兴趣的个人都可以前来寻求帮助、信息和建议的地方,不是少数精英的团体。我国很多学会存在会员队伍老化现象严重、服务抓手又少,有必要好好学学英国物理学会会员队伍建设及配套服务的特色做法。
       6、英国议会科学技术办公室
       主讲人:Devid Cope教授
      1989年,在多党团体会议和科学委员会的推动下成立了议会科学和技术信息基金。1993年该机构正式成立并成为议会的常设机构,为上下两院的议员提供科技方面的信息,以加深他们作为立法者对所涉及的科技问题的理解;根据议会的要求提供特定信息,以进行分析以及政策选择,或办公室认为有必要让议员充分了解的主动选题;以其政治上中立、服务议会的身份保持与英国和世界科学、技术个工程界的密切联系,成为独立和客观的信息提供及分析的机构。日常工作由主席、副主席和主任负责,办公室除主任、秘书和4名科学顾问外,其他人员为兼职。
       办公室出版简报和研究报告,均集中于当前重要的科学技术问题,帮助议员就科技政策及科技政策执行方面的问题提供分析意见;以非正式的建议、口头表达、数据分析、背景研究或跟踪研究等方式支持议会选择委员会的工作。选择委员会的委员们在参加听证时,可以随时了解其建议;通过上下两院参加九科学技术问题举行的公开对话会;组织讨论会模拟科学技术问题的争论会,规模从小型的工作会到大型报告会;跟踪并研究可能影响政策的科学技术最新情况。
       当前,办公室关注的领域与相关主题有:在生物科学与健康方面,主要有人类基因组计划,再生产技术、公共健康;在物理学、信息技术和通讯领域,主要有数字聚焦、核能和太空技术;在环境与能源方面,主要有能源政策、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在科学政策方面,主要有科学教育、科学与社会和研究资助等。
       Dvid Cope教授在介绍了办公室作用、资金来源及其重要性后,重点讲了两个问题:政府如何传播科学信息和科学政策;政府如何处理和众多科学机构之间的关系。总之,要做好辅助议会的工作,办公室所有的工作必须有前瞻性与及时性。我国的各级人大不妨学学英国议会,其实也应该有能为自己提供公正信息以及科学技术问题研究结果的独立机构,。
       7、英国科学媒体中心
       主讲人:Ed Sykes博士
       该中心是一个独立的向英国国家新闻媒体发布英国科学界的声音、故事和看法的机构。2002年春天成立,科学家“做”媒体就是要让媒体把科学“做”得更好,特别期望通过媒体平衡、公正、合理地报道有争议的科学问题而增进公众对科学的信任。中心是面向非专业记者和没有专门报道科学问题的编辑部,功能象编辑室,对科学时事能快速作出反应,搜集各种科学观点,为编辑部提供一个愿意就一个时事问题作出回应的科学专家名单。
       Ed Sykes博士向我们推介了科学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流程,如何推动科学界与媒体之间的双向交流,中心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有如何处理与政府、公众的关系,并爆了很多内幕新闻。如转基因食品,之所以不能获得多数英国公众的认同,媒体的态度无疑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当转基因食品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现在英国时,英国媒体对其健康和环境风险一边倒地表示怀疑。其中,《每日邮报》干脆称转基因食品为“弗兰肯斯坦食品”(弗兰肯斯坦是英国作家玛丽•雪莱1918年所著小说中的主人公,作为生理学研究者,这位主公最后被自己创造的怪物所毁灭),视之为洪水猛兽。又如全球变暖,主要由人为因素引起的观点已经得到科学界的公认,但很多英国小报至今仍在渲染那些否认性的言论。大多数新闻工作者科技知识不足,对科学家缺乏足够的了解,有的记者猎奇心理太重,无法获得科学家的信任。而科技的迅速发展使得科技界希望更多地向公众解释自己的工作,而公众对科技也越来越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下,科技界与新闻界的合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科技工作者应当走向公众,新闻工作者应当走近科学,站在公众的角度,用通俗易懂的方法解释科技的最新发展。中心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运行而生,对公众关心的科学问题能快速作出“科学”反应,如猪流感、动物转基因胚胎争议等。中心通过与100多家主流媒体的合作,确保使其能保持独立性和中立性,3000多位科学家可以全天候解答媒体各种科学问题,把好媒体科学关。
       在我国,媒体是公众获取科学信息的主渠道,但由于从业人员科学素养参差不齐,又热衷炒作,出现了诸如“黄鳝吃避孕药”、“泔水油炸油条”等以讹传讹的假新闻,轰动一时,但误导公众,后患无穷。如果媒体能与科学智囊机构联手,让专家把好科学关,就不会出现贻笑大方的科技新闻了。我们不妨学习英国科学媒体中心,为媒体组建一支“科学智慧”队伍。科技界与新闻界加强交流与合作,能共同推动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有助于提高国民科学素质。
       8、大不列颠皇家学会
       主讲人:Gail Cardew博士
       成立于1799年。Dail Cardew向我们博士介绍了学会的一些基本情况,作为一个独立的慈善机构,追求的目标价值、与会员关系等,结合案例分析,深入浅出地阐述了“与政府和公众的关系”、“如何影响科学政策制定”等问题。
       让我们感兴趣的是,学会非常重视向青少年学生开放,鼓励学生进行科学探究实践,甚至主动把一些科学展览送到学校(适当收取服务费用)。主要面向青少年学生的科学展览厅和开放实验室也很有创意,突出了非正规教育的“教育性”,特别是“青年科学家中心”,学生可以按自己的设想来尝试实验,真的是培养创造性人才的好去处。今年学会组织“圣诞演讲”,就有14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与学生“面对面”交流, 科普剧场、“YYP”项目、学校科学演讲项目、亲子日活动项目等也很受学校、家长欢迎。提供网上广播和视频点播服务,人们可以收看其所有的公益性活动。
       培养创造性科技人才应该从娃娃抓起,我国各地都应该有像大不列颠皇家学会那样的“青年科学家中心”,给有想法的孩子一个有验证科学设想的实验场所。科学的魅力不在深奥,而在于更多人了解并服务于他们的生活,特别是为小学和中学学生提供一些教育性活动。科普活动需要提前开展深入的需求论证,活动选题和内容要切合实际需要,注重活动的实际效果,不要过分强调形式、追求场面,应该好好学习他们节俭、高效的科普服务模式。
       9、英国研究理事会
       主讲人:Sarah Verth博士
    Caroline Baylon博士
    Hannah Foreman博士
       Sarah Verth博士重点介绍了英国研究理事会的主要职责和组织结构,经费来源和分配办法,还讲到国际合作问题;Caroline Baylon博士代表AHRC、Hannah Foreman博士代表EPSRC分别介绍了各自研究理事会的运作情况。
       英国研究理事会成立于2002年5月1日,组织性质为非政府公共组织,作为法人团体独立于政府之外,直接为议会负责,是英国政府重要的资助与研究机构,包括医学研究理事会(MRC)等6个研究理事会和一个中央实验室理事会(CLRC)。资助范围广泛,重在支持基础科学,在保证发扬英国科学与工程学各领域高水平均衡发展的传统优势基础上,还制定若干跨理事会的悠闲资助计划。每一个研究理事会都由一个理事会管理,理事会的成员分别吸收来自不同的学科专业背景。通过聘用独立的专家进行同行审评并在竞争的基础上来资助研究。
       每年从政府获得大约28亿英镑的公共基金用于英国的学术研究以及为研究生培养提供资助,涉及学术研究的各个领域和全球重大前沿课题,包括环境变化、全球稳定、健康老年、数字经济、纳米技术和新能源六大主题。资助项目采用激烈竞争的方式,通过严格和公正的同行评议机制在英国评选出最优秀科研项目进行资助。其职责是将英国纳税人的钱投资于科学和研究领域。每个研究理事会是一个独立的法人实体,分别对议会负责,但由共同的执行小组进行管理,包括科研与发展、业务管理、绩效评估、知识转化与经济影响、科技社会等五个工作小组。理事会共聘请12000名员工,支持30000名研究人员。7个研究理事会以RCUK的名义还就共同关系研究领域的许多议题开展合作。大部分资助的研究项目申请来自英国大学。被誉为英国干细胞研究之父的马丁•埃文斯曾在研究用胚胎干细胞改变老鼠基因的项目时,因缺乏研究经费险些半途而废。由于英国研究理事会及时为他提供了资金,相关研究才得以继续,马丁•埃文斯也因此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除了资助过数十位后来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外,英国研究理事会还曾资助过南半球臭氧洞的发现、世界上第一头克隆羊“多莉”等科研项目。英国研究理事会在英国的科学研究领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2007年在中国设立办事处。
       研究理事会一直鼓励科学家与公众进行对话,比如干细胞研究中的伦理问题、纳米技术的风险等,这样能使科研工作在公众认知和关注中继续。特别支持那些需要跨学科的研究工作,以及知识转移、知识普及方面的工作。同时,政策研究活动通过以下两种方式对政府行为产生影响:在特定时期内,促使能够改变“公认智慧”的研究机构的产生(“一般启发”模式);接受个别机构委托开展政策研究或咨询活动,直接满足其政策投入需求(“直接影响模式”)。
       从本质上讲,英国研究理事会是一个科研资金的管理机构,在中国,近似的一些职能实际上是科技部在行使,从长远看,科技部和科协应该各司其职,科技部有政府职能,主要是制定科技政策,作为人民团体的科协及各专业学会应该具有类似英国研究理事会的职能。中国科协要以落实双方在2007签署合作谅解备忘录的有关条款为核心,在此基础上,可以围绕创新型国家建设开展理论研究和有关技术成果引进工作。
       10、爱丁堡科技三角园区
       主讲人:Malcolm Bateman(主席)
Malcolm Bateman是世界著名的罗斯林基金会主席,亲自为我们作了“罗斯林基金会与爱丁堡科技三角园区”的生动报告。
       英国的科技园是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的重要场所,是高教界或其研究中心与工业界沟通的桥梁,旨在促进科研成果和先进技术商业化。爱丁堡科技三角园区则是欧洲排名前十位之一的研发基地,世界排名前五位的生命科学研究基地(克隆羊“多莉”诞生地)。园区通过资助、支持和促进科学研究以及传播这样一种研究成果来推进在动物生物科学领域的教育和科学发展。园区的目标是充分利用该地区的科学基础设施并通过提升创新来提高企业的竞争力,提升作为欧洲前10位技术研究目的地形象目标,鼓励更多的公司和大学互动以更好地用知识转换机会,吸引外来投资,推进技术市场、专家研讨和在技术领域内为中小企业提供公共关系和市场营销服务,确保园区是知识交流活动的中心场所。
       这一园区本身及其周边的一系列科学园区,作为一个整体案例,能够充分地诠释苏格兰高科技产业具体的创新路径。爱丁堡科技园、罗斯林研究所、自然环境研究委员会的生态和水利研究园区、皇家(迪克)兽医学院及动物疾病研究所、苏格兰农学院研究园区和Moredun研究所等七个科技园区共享资源,互通有无,构成巨大的“爱丁堡科技三角区”,充分发挥了集群效应和连带效应。爱丁堡这个有“北方雅典”之称的历史文化名城,正在崛起为欧洲的新硅谷和新“药谷”。
       园区可以提供从研发到商业化所需的各项软硬件支持,几乎涵盖了生命科学产业链的每一环节,而各园区的分工协作及密切往来,也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由于政府投入了大笔资金建立了最好的实验室和基地供小企业使用,分担了大部分风险,私人企业才逐渐打消疑虑开始投资。据介绍,来此落户的小型公司还可以低廉的成本享受英国国民医疗保障体系和爱丁堡大学先进的研究设施,这无疑也加大了该中心吸引来自全球创业者的砝码。
       我国很多地方也建有科技园,并动不动冠以“高科技园区”,地方政府希冀通过筑巢引凤,发展高科技产业,出发点无疑是好的,也确有不少成功的案例,但多数园区名不副实,究其原因,主要还是自身定位出了问题,不从实际出发,急功近利。从爱丁堡科技三角园区的成功案例中,我们可以从中悟出很多。
       11、英国议会培训公司
       主讲人:Matthew Cocks(英国贸工部前任高级官员)
       英国议会培训公司是英国议会上下两院周刊的培训部门,为英国公务员和公共部门雇员提供高质量的培训,是英国私营部门提供培训的主要机构。承接了我们本次培训的多场专题讲座任务。
       主讲人Matthew Cocks是一名对政府、欧盟和贸易问题的独立顾问专家,是英国贸工部前任高级官员,为我们作了“英国政府在政策制定中对科研信息运用的理解”、“专业化政策制定——核心竞争力”、“政府对研究的使用”等系列讲座,让我们了解了有关英国的政治、经济背景,政府的结构及政策环境、政策起源。
       政府应当把政策制定当作是一个持续的学习过程,而不是一系列的一次性举措。科学的政策决策机制,要遵循以实据为基础的政策制定原则,邀请专家就各自专业领域提供建议。专家其实是一个较模糊的定义――专家真正知道多少?即使专家也会出错,专家也有自身利益,所以要使用多种专家,进行相关利益方分析,如果应用到会涉及不同观点的内容则可能造成误导,如估波指标。专业政策制定要有前瞻性和开放性,创新性和创造性,讲究多方证据使用的使用,挑战现有的处理问题方式并鼓励新的思想,公开征集其它意见和建议,使用来自各种渠道的最佳实据,并在前期就让核心的相关利益方参与,为政策构建道德和法律基础,通过评估、回审,审查现有的政策以保证它能够继续应对它最初被设计时要解决的问题,并考虑其他相关影响。要学会从成功和失败中积累经验。
       政府目前需要做研究的课题有核安全、气候变化、水灾风险、食品安全、交通安全、航空航天、药品安全、药物滥用等。政府急于知道未来可能需要政策变化的新领域,确认并影响当前的政策思路,为已经采取的决定做辩护。政府希望将决定建立在实据基础上,常面对快速回应并提出解决方案的需求,因此,政府内部对研究有需求,英国科学界的作用则是为政府验证和推广优秀的科学研究。
       传统上,科学在政策方面所提出的建议依赖于独立的专家,但是“独立的”这一概念受到了质疑,特别是因为研究越来越商业化了。科学家必须有力地保护他们的独立性。科学家的独立性也依靠同行评议的作用。不过,同行评议并没有扭转现有的信任危机,同时也不能忽略政治现实,所以需要完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与科学有关的政策决策过程。报告推荐改善两者之间对话的方法:通过PUS活动、通过改善对不确定性和危险的传播、最重要的是通过改变决策文化,把科学与公众带入有关新科学技术早期发展的对话中,包括让公众参与、加强学校中的科学教育以及加强媒体在科学中的作用。需要增加公众与科学的对话,以使科学得到公众的认可,而不是限制科学的发展。英国公众整体上对科学是持支持态度的,但疯牛病事件等,使公众对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政府是否有能力有效的管理控制仍然感到不安。政府和科学家应携手更加积极回应公众最关心的问题以及表现出不安的地方,使公众对科学所带来的价值有更大的信心;使公众对于当今社会最重要的科学相关议题有更大的参与度。事实上,实施就是由一系列科研机构和科技团体辅助进行的,如英国研究理事会、科学博物馆。
       政府对科学领域的支持和管理主要体现在其资金支持上。2004年发布的10年规划书上,明确英国要对研发的投资目标从以前占GDP1.9%到2014年达到2.5%。英国政府会给公共领域更多的支持,尤其是对那些基础性的额、长期性的,不能立刻应用的但有益全体社会的科学领域,是对私营研发领域最好的补充。
       英国国家创新系统框架书将英国的社会创新能力的特点归纳为三个方面:创新发动机,转换因素,科学和工程基地。为保证一流科研能力,英国政府还致力于促进不同科研领域和学术机构之间的竞争性。英国政府每年都会对各项指标的评估情况发表一个年度总结。每两年会对各项指标作一个具体的评估以便为政府的公共支出提供依据,英国有关政府部门,基金组织和科技团体都会参与进来以保证对英国科学和创新领域以及未来政策走向评估的客观性。
       英国政府认为科学和创新不仅仅在科学领域发挥自己作用,也不仅仅只是创造财富的推动力,科学同时也可以强化以事实为依据的政策制定以及提高政府服务的能力,英国政府需要利用科学研究以及专家和独立的咨询意见作为政策形成中需要采纳的一个来源,现在所有对科学研究有极大依赖性的政府部门都有自己的首席部门科学顾问,建立了一系列程序以评估部门内部研究项目的作用、影响等。
       虽然国情不一样,但英国政府制定政策的民主程序和综合科学信息作决策的方法值得我们学习。我们的政策制定者,要做到胡锦涛总书记期望的“不懈怠、不动摇、不折腾”,关键是要加强学习,讲科学,不蛮干,虚心听取专家和公众等各方声音,把科学发展观真正落到实处。

       [参观篇]

       1、大英博物馆
       成立于1753年,是英国最大的综合性博物馆,拥有藏品逾1300万件,伟大的共产国际领袖马克思曾在此刻苦攻读,为撰写《资本论》搜集和抄录了大量资料。我们在这儿不仅可以领略到伟大先烈的遗风,还可以看到古代埃及、希腊、罗马、西亚、远东和欧洲中世纪文物,其中有甲骨文、敦煌经卷、宋罗汉三彩像等大量中国古代珍贵文物,既让人流连忘返,又不禁为如此珍贵文物流落外邦而唏噓不已。
       2、英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
       是欧洲最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原为1753年创建的不列颠博物馆的一部分,1881年由总馆分出,1963年正式独立,它坐落在伦敦南肯辛顿地区,为维多利亚式建筑,形似中世纪大大教堂,总建筑面积为4万多平方米。一楼正厅陈列着巨大的恐龙化石,重点参观达尔文展区、人类展区、动物展区、矿石展区,均以陈列式为主,多配有触摸式视频解说。达尔文展馆设在二楼,人气最旺,说明达尔文的进化论仍被西方社会推崇,并不像国内某些学者所谓的“过时”了。
       3、剑桥大学城与科技圆区
       是世界最顶尖大学之一,即将迎来800年校庆,拥有31所独立的教学机构,各个学院享有很大的自治权,各学院可自行决定录取学生,对学生和教职工的福利和教学做自主安排,可以任命自己的研究员或教授。剑桥大学这一独立且先进的理念使得各个学院和学生得以飞速创新发展,以至于该大学诞生出8多个诺贝尔奖得主,更孕育了数不清的著名科学家、作家、政治家等。主要参观了三一学院、国王学院、微软科技圆及地球科学博物馆,据说牛顿受苹果落地启发发现了万有引力,苹果树依在。学习剑桥大学先进的教学模式、创新理念、教育方式,借鉴各个学院的教学政策与方针,对中国的教育改革、科技创新、学研结合十分有益。
       4、格林威治天文台
       是英国著名的科普教育基地,本初子午线所在地。格林威治天文台在公园里的中间位置,处在一片安静的地区。前面一片小花园,嫩绿的灌木丛衬托着天文台的悠久历史,黄砖墙,上面各种天文仪器,面积不算大,典型的中世纪建筑风格。镶嵌在地面上的铜线───0经线,吸引著世界各地的参观者。到这里的游人都喜欢双脚跨在0经线的两侧摄影留念,象征著自己同时脚踏东经和西经两半球。展厅中陈列有早期的天文望远镜,现在供少年科普活动之用;大小不一、不同国家不同年代设计的时钟琳琅满目,占据了好几个房间;地球仪、浑天仪(其中不少是当时中国的制品)和一些天文学资料,吸引了很多参观者。来此参观学习的中小学生也很多。格林威治天文台现已成为世界文化遗产,是一个学习天文知识的好地方,
   5、马克思墓地
       位于东伦敦中心的海格特公墓,墓用花岗石修建,呈方柱,碑顶安放着马克思铜铸头像,墓碑正面上方刻着金光闪闪的打字:“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下方镌刻着马克思的一句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我们默默伫立在墓前,领略着一代伟人的遗风,合唱《国际歌》,缅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创始人辉煌的一生。
       6、利物浦海事博物馆
       该馆向大家展示了利物浦港这个世界上最悠久的港口以及它的故事。博物馆展出的内容很多,包括移民、奴隶贸易、二次大战和造船业历史的展品,甚至还有著名的泰坦尼克号的模型。这是一个比较新的博物馆,馆内设备很先进,各种演示互动非常利于孩子学习,有各种图片、解说、演示、沙盘还有投影。解说是手动的,只有拿起耳麦,对应的解说自动开始。还有很多问题和图片,转动题板可以看到详细的答案。投影是自动播放的,检测器可以检测到有观众来的投影区附近,自动开灯,启动纪录片投影,配合周围的图片,沙盘和纪录片,观众可以生动的了解奴隶的悲惨生活。该馆是由码头废弃的仓库改建的,以较小的代价建成了一流的场馆,与我们国内习惯大兴土木建馆的做法形成极大反差。
       7、利物浦国际博物馆科技馆
       建筑面积近5万平方米,这里收藏着来自世界各地、各个领域的馆藏品,包括了考古学、人类学、生物和物理科学及英国唯一的免费天文馆,很多展区有可以用手触摸的复制品。一楼水族馆展示着各种活鱼,还有一个珍宝屋剧院,有各种变换节目的科学剧演出,二楼是可以动手的自然史中心,特别是“虫之屋”,有活生生大虫的现场展示,四楼在“自然世界馆”旁设“社区基地”,可供团体聚会活动。全面推行人性化管理,服务点、表演区、音频视频演示有感应环路,有给残疾人轮椅专用的进入通道,有盲文和大字印刷标识。馆长亲自带我们参观,为我们讲解科技馆的建设思路、历史沿革及运作方式。在生物多样性展区,有一件神秘的展品,上面提示:该箱子中藏有最危险的动物,你敢打开看吗?勇敢者打开箱子,会惊愕无比,神秘箱子里的镜子会影出你自己的形象,——哦,原来,人类是大自然中最危险的动物!发人深省。

       [启示录]

       本次赴英国培训,日程安排非常合理,授课时间相对集中,学习目的性明确,收获颇丰,相信每位学员受益匪浅,达到了中国科协组团外派培训的预期目标。英国科技团体特点鲜明,稳定有序,运作规范,作为非政府组织保持独立性、中立性,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影响政府、社会、公众,对促进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起到了其它组织(包括政府)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科技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瑕不掩瑜,由于诸多原因,我国原创性科技成果不多,论文数量与质量不成正比,很多科研项目急功近利、华而不实,学术腐败问题也很突出。科技管理体制存在的某些缺陷已经成为制约我国科技发展的瓶颈。假以时日,政研分开,理顺各方利益关系,科学的春天一定会到来。对比英国科技团体功能、定位,我国科技团体还有很多提升空间,一定能为我国科学事业的腾飞发挥更大作用。
       英国的科技体制中卓有成效的一些做法,我们有必要做深入研究并引以为鉴。英国大部分的研究在大学和一些中央实验室进行,大学的资金来源于基金委员会,研究的资金来源于研究理事会。选择资金支持项目的基础是“同行评审”,最后通过出版指标和影响因子来评估研究成效。在中国,行政人员和专家的关系往往错位,行政主导科研,外行领导内行。项目审批和成果评审过分向权力倾斜,不同层次的决策者意见不尽相同甚至分歧严重时,专家仍将面临利益与压力的挑战。这些年暴露的学术腐败问题,主要是体制漏洞使然,故有必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透明的专家民主评议和管理制度,必须真正给专家以决策自主权,以利于有制度保障的专家集体决策的形成,使得专家群体既是进谏者、论证者,又是在最高决策层下的不同层次的决策者和实施者,把专家对科学研究前景的判断与政府决策人员对社会需要的判断结合起来。
       英国科技团体的最大魅力,就是成为会员能获得很多专业权益,譬如同行的认可与职业发展的指导。我国学会组织体制和管理制度落后,会员很难通过本级学会交流了解同行、展示自己、获得同行认可,进而获得社会认可。维持性的学会工作使学会普遍缺乏吸引力,更谈不上权威性。所以,学会有必要主动淡化组织体制和运行机制中的行政色彩,实施品牌战略,为会员拓宽服务领域。
       虽然英国的科技体制有其合理内核,但由于中英两国存在着政治制度、经济发展程度、教育传统的差异,我们必须从国情出发,不能全盘照搬。结合中国科协工作定位,可以先有选择地与一些英国科技团体开展互惠互利的合作,如可以与英国皇家学会合作开展高层次学术交流;可以与英国科学理事会合作开展以为高层次科技工作者提供学术交流服务为内容的经验交流等。英国官方或科技团体在做的“科学智慧”、“科学对话”、“科学媒体”等工作,对政府科学决策和提高公众科学素质很具现实意义,中国科协可以引用并有可能做得更好,因为中国科协是中国的“科技工作者之家”,更具科技人才荟萃的优势。从长远看,中国科协应该成为兼具英国皇家学会、英国研究理事会和英国科学促进会职能的综合性科技团体,可能更有利于中国科学事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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